剛打完一場,坂田銀時跟土方十四郎兩個人還窩在路邊喘,全身傷痕累累的狀態,如果不是在稍微隱密一點的巷子內,大概已經被救護車給抬走了。重點是打完的現在,也已經忘記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大打出手,不過彼此想給對方好看的想法還存留著。
兩人搖搖晃晃地靠著牆壁撐起身體,眼神一個不小心對上,又互相賞給對方一個鐵拳。這次可真的是倒地不起,雖然是還不到暈過去的地步,不過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土方十四郎躺在巷子裡,張開眼看著被房子隔成長條形的天空,微喘著氣,好像全身都很痛,但是又好像全部痛在一起所以又感覺不出來哪裡痛。只是痛。
然後發現身上並沒有真的很嚴重的傷口,想想自己也沒有拔刀出來,所以對方的傷勢估算跟自己差不多吧?
提起手臂,想遮一下有點刺眼的光線,卻在小指根部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地將手指放到唇邊,吸了一口,淡淡的血氣散在嘴裡,一條細細的開口在小指根部,空氣讓傷處的末梢神經隱隱發麻,透著光,半凝固的血珠有些發亮。
「痛!」
聽見聲音,土方十四郎轉頭,看見靠坐在牆上的坂田銀時舔著右手的小指,角度有些不太樣,同樣一條細細的不太深傷口,橫過坂田銀時的小指根部。
像條紅色的細線。
土方十四郎挑了一下眉,看著那個傷口,在看看自己的傷口,為自己的想法開始笑了起來,坂田銀時有點被突然的笑聲嚇到。
「……多串…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傷到腦袋的話不太妙喔,真選組有醫療健保吧?」
坂田銀時用著有些不太妙的擔心眼神,看著撐著身體坐到他身邊的土方十四郎,他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錢財去付醫藥費。
土方十四郎低頭看著並排在一起的手掌,兩道橫向的紅。
「我說啊……你身體裡的成份百分之八十都是糖份吧?螞蟻不會在你受傷的時候爬上去嗎?」
土方十四郎指著傷口問著。坂田銀時聽完問題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
痛ㄥㄢ站起來了,子內,大概已經被救護車台
「哇?多串你真的沒問題嗎?你在跟我開玩笑耶?完了完了,多串君的腦袋壞掉了!」
聽見這種回應的土方十四郎白了坂田銀時一眼。
「那你去得蜂窩性組織炎好了。」
「哇靠!一下子這麼寫實是怎樣?幹什麼這樣詛咒我啊?」
「我哪有詛咒你,那不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嗎?」
「最好不是啦,你……」
「……………」
「……
聲音被吞沒在彼此唇舌裡,分開之後,坂田銀時臉開始慢慢地漲紅起來,「你」個老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土方十四郎抓起坂田銀時的手,指著傷口給他看。
「你看,紅線。」
「紅、………………神經病!!」
坂田銀時一下子站起身就邁開步子,土方十四郎倒也沒打算追上去,坐在巷子裡,抬起手盯著那道傷口,站在巷子不遠處的坂田銀時也不由自主地看著手上的「紅線」。
兩人的小指隱隱作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