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006、煙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茶几上的檯燈發出暈黃的燈光,給室內照出可視但朦朧的光度,不同於室內暈黃的顏色,田銀時手上的煙頭閃著紅色的火光,忽明忽滅,很像此刻趴在他大腿上的土方十四郎心情一上一下。

 

手被反綁在身後,眼睛也被矇住,無法看見周遭的狀況讓土方十四郎戒備不敢妄動,這樣的狀況土方十四郎不清楚維持了多久,完全沒有動靜讓土方十四郎計算不出時間,只有以田銀時點煙時打火機的聲音間隔來判斷時間的流逝。

 

田銀時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手上的煙雖然一根接著一根,卻沒有幾口是吸進肺裡的,趴在大腿上的傢伙異常安份,反而讓自己更加心浮氣躁,要是一開始就掙扎反抗,兩個人順勢打一架或許還不會這麼火大吧這傢伙乖成這樣只會讓自己猜測是因為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

 

這四個字在自己腦海裡田銀時都覺得好笑,半大不小走在路上都會被叫大叔的年紀了,遇上這種事心態還是跟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沒兩樣嗎?搞不好十七八歲時還比較看得開一點。

 

田銀時在腦海裡重複嘲笑自己,再吐自己,然後一次又一次只有讓自己除一肚子火以外什麼結論都沒有。最讓田銀時意外的,是他雖然很清楚,但是沒想過親眼見到時還是不能接受,人一嚐到甜頭啊……就是會想要更多、更多、再多,最後貪心想要得到全部。

 

他沒想過自己也有這麼貪心的一天,曾經也天真的想,只要在這個空間擁有他,安分當一隻狗就夠了,那是自欺欺人嗎?

 

撫摸著土方十四郎滑順黑亮的頭髮,田銀時依舊保持著沉默。

 

土方十四郎趴久了難過,想起身動動,一個動作剛起,田銀時就順著動作靠向了土方十四郎的胸口,讓土方十四郎只能再往後,讓身體挺成跪坐的姿勢。田銀時的腦袋沒離開過土方十四郎的身體,隨著動作停留在土方十四郎結實的小腹上。

 

土方十四郎還是不敢輕妄動,畢竟這樣的行為從沒發生過,加上矇上眼睛前田銀時那張有些肅殺氣氛的臉,雖然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一開始沒有反抗,任憑他養白毛狗對他做出這樣抗主的行為。

 

也許只是另一種遊戲的開端?土方十四郎暗自猜測,他並不排斥在床事上變化,甚至是這樣的捆綁跟SM遊戲,但是田銀時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動作,證實這個猜測是個錯誤,讓土方十四郎開始感到不安。

 

但是因為沒有可以開口的氣氛與時間點,土方十四郎也只能保持沉默,至少他知道目前來說,那隻白毛狗還在他旁邊而且似乎沒有威脅性?或許放心太早了……

 

土方十四郎緊張了起來,因為感受到了田銀時有所動作,雖然那動作是土方十四郎熟悉不過的。下半身被脫得一乾二淨,田銀時體溫偏低的手在土方十四郎光裸的大腿上滑動,微冷的觸感讓土方十四郎有些顫抖,只是田銀時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讓土方十四郎原本有些鬆懈的精神又再度緊繃起來。

 

撫著土方十四郎的大腿,呼吸貼服在土方十四郎的小腹上,一吸一呼之間吹動恥毛,騷動性器的根處,因為矇眼狀態讓身體警戒,提昇末梢神經的敏感度,只在幾個呼吸間,土方十四郎就已經呈現半勃起狀態。

 

田銀時有些冷眼甚至說上是厭惡看著眼前如此良好的反應,男人是不可相信的生物,他認為這一刻相當印證了這句話。只是田銀時貼上性器的唇舌卻還是溫柔的,輕柔滑動唇舌描繪形狀,完全挺立的尖端微微抖著,不知是因為刺激還是因為害怕。

 

土方十四郎微微挺動下身,想再度尋求剛剛唇舌溼熱的接觸,田銀時也從善如流張開嘴,滿足土方十四郎的渴求。

 

沉默的律動,雖然田銀時照著自己的要求做了,但是因為太過順從反而讓土方十四郎感到很詭異,尤其自己的眼睛還被矇著,手被反綁的狀態。身體的愉悅感受也無法壓過心理感受到的詭異氣氛。土方十四郎為此開始感到不愉快,下身的挺動多了一點掙扎與力氣,似乎想表達不滿,也像是要循著過去他們做愛的激烈模式,讓自己安心。

 

田銀時逆來順受任土方十四郎動作,雖然很配合,但是反而感覺心不在焉,土方十四郎雖然不想停止,但是如果對方沒有那個意思,他寧願到浴室邊洗澡邊打手槍算了,一舉兩得還省事多了。帶著被掃興的不愉快,土方十四郎向後退移,正想開口酸酸那隻心不在焉又神經接錯線的狗,卻發現扣在臀部上的手扣得死死,讓土方十四郎退不開,又因為命根在別人嘴裡,讓土方十郎相當有危機意識,不敢輕舉妄動。

 

田銀時扣住土方十四郎臀部的手,從一開始的揉捏,改為滑動,手指輕輕畫過穴口的皺摺,不輕不重按壓著,一下一下挑撥土方十四郎的神經,讓土方十四郎像是期待,也像是抗拒扭轉腰身。

 

田銀時舌頭舔著土方十四郎的性器,眼神滑過另一隻手上還沒熄滅的煙,只是一個念頭閃過,田銀時喉中哼出笑意,深深地將土方十四郎的性器吞進喉嚨深處,在土方十四郎的快感往上衝的當頭,田銀時無聲將煙移往他剛剛不停揉捏按壓的地方,在不停收縮的穴口邊緣處,輕輕往下彈壓,僅僅只是輕輕的快速的觸碰之後拿開,卻也足以讓土方十四郎叫喊出聲。

 

刺痛的熱辣感,就算接觸只有一秒,煙頭的赤紅色依舊染上了土方十四郎的身體,緊繃的一瞬間,乳白色的液體也灑了田銀時一臉。土方十四郎急速喘氣,臀部內側那股刺麻的痛感揮之不去,田銀時的反常舉動和剛剛受到的驚嚇,讓土方十四郎心裡一頓火氣暴漲。

 

「放開我!搞什麼?!快放開我!!」

 

田銀時聽是聽見了,只是沒有去理會土方十四郎,甚至連吱都沒吱一聲,任憑土方十四郎去叫囂,制住掙扎無法俐落行動的土方十四郎,讓土方十四郎翻過來臀部抬高對著他。田銀時拉開眼前的兩片臀瓣,除了正在因為激動而收縮的穴口,在旁邊還可以看到剛剛印上去呈現紅腫的小圓。

 

……乖一點。」

 

伸出舌頭舔著輕微紅腫的燙傷,溼潤的舌頭舔動的時候會不時滑過正在收縮的穴口,擦過那瞬間的麻癢感和燙傷處的刺痛感,讓土方十四郎忍不住又開始扭動身體,坂田銀時的唇舌只在邊側滑動,這樣不乾不脆的愛撫土方十四郎雖然很不喜歡,但是身體還是老實呈現被刺激的興奮反應。

 

「很刺激對吧?」

 

坂田銀時貼上土方十四郎的背,在耳邊說著,那聲音不高不低,也沒有往常的焦躁的壓抑,讓土方十四郎真的覺得不太妙。

 

「……你……到底想幹嘛?」

 

「我們還沒有這樣玩過吧?」

 

「你!」

 

坂田銀時沒有正面回答土方十四郎的問題,一手壓制著土方十四郎,一手在他光裸的臀腿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冷淡的嗓音帶著笑意響起,坂田銀時帶著滿滿的惡質在土方十四郎耳邊開口。

「吶,那位跟你一起晚餐,送你回家的美麗小姐……知道你是個雙插頭嗎?」

 

自兩人同居以來,就算是吵架、互毆,再怎麼樣的不爽對方,彼此也沒有如此惡言相向過,土方十四郎訝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發言,畢竟兩人從來沒有干涉過彼此的私生活,或者應該說是,兩人都沒去過問相處在這房子以外的任何事。在不大的房子,兩人一直維持某種不語的平衡默契。如果某一方沒有在『房子裡』出現『失常』的行為,那麼彼此就不會去過問。

 

只是面對這樣的『失常』在發現並詢問之前,就已經被怒氣給掩蓋了。土方十四郎掙扎的力道變大,只是坂田銀時不給土方十四郎機會掙扎,在沒有潤滑與愛撫擴張下,硬是進入土方十四郎的身體,猛力進出間滑出血絲,順著土方十四郎緊繃的大腿滴落,染汙了米黃的沙發,痛叫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客廳,一場貨真價實的『強暴』。

 

土方十四郎沒經歷過這樣的痛,打從好幾年前的第一次開始,坂田銀時就沒在性事上省過功夫,所以土方十四郎沒想過自己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混亂和痛苦佔據土方十四郎的身體與腦袋,在坂田銀時停止之前,他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

 

矇眼的布被汗水跟淚水給浸得都要溼透了,土方十四郎只希望可以快點結束,不過坂田銀時似乎沒打算太快放過他,他將土方十四郎翻過身子,把大腿抬起扳開,除了因為被粗魯對待而受傷的穴口以外,坂田銀時還看見了土方十四郎豎得直挺挺的性器。坂田銀時皺著眉看著淌著透明液體的性器,手指在肉柱上輕劃著。

 

「這樣你也會爽?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努力喘著大氣的土方十四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興奮狀態,因為痛而麻痺的下半身,他認為自己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了,但是當坂田銀時的手指圈上跟著身體顫抖的性器時,土方十四郎吐出一聲跟先前完全不同的呻吟。當坂田銀時的手指伸長劃過那個在臀瓣內側的紅腫小圓,土方十四郎的身體不能自己地抽搐了一下,喉嚨發出更加黏膩的呼聲。

 

坂田銀時呆楞了一下,帶著一點實驗性質的,將手指往那紅腫的地方按壓,土方十四郎忍不住挺起腰扭動了起來,連自己也不明白的酥麻感由按壓的地方竄上了腦門,那種又刺又痛又麻又癢的感覺,土方十四郎覺得自己好像哪裡錯亂了,但是又無法否認身體的反應。

 

「啊啊……M?怎麼我好像有點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坂田銀時的手指來回搔刮敏感處與傷口,看著土方十四郎扭動個不停的身軀,突然覺得很有趣,重新挺進土方十四郎的身體,只是這次的進出刻意地擦過那塊燙傷。就算血液充當了潤滑,再次被進入身體還是依舊疼痛,只是疼痛像是變了調,讓土方十四郎對這樣的疼痛不再抗拒。

 

叫喊的聲音染上興奮與甜膩,到此已經和坂田銀時的目的完全相反了,雖然因此發現了所謂的『新世界』,不過還是讓坂田銀時茫然了一下,當原來的目的已經不存在,那麼束縛也是沒有必要了。拿掉了矇眼布與將雙手綁在身後的領帶,只是土方十四郎的神智模糊,雙手自由之後攬抱住坂田銀時,挺起腰扭著,催促坂田銀時繼續動作。

 

等土方十四郎真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大約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看著天花板腦袋有些空白地反應不過來,轉過頭才發現坂田銀時不發一語的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抽煙。被之前這麼一折騰下來,其實也沒多餘的力氣去生氣了,何況他現在腰酸得根本不想動。

 

聽見轉頭時細微的聲響,坂田銀時半轉過身去,將嘴上的煙給了土方十四郎,土方十四郎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尼古丁瞬間的效用讓他覺得腦袋清醒不少,把煙還給坂田銀時後,順勢用極輕的力道給了坂田銀時一個巴掌稍微宣洩了一下他的不滿。坂田銀時也沒多大反應,剛剛拍過他臉頰的手掌,放上了那頭蓬鬆的捲毛上,跟土方十四郎想的一樣,其實還真的挺像狗毛,摸起來挺舒服的。坂田銀時也乖順得像條狗一樣,窩在沙發側邊任土方十四郎在他頭上摸摸抓抓的。

 

「……你這王八羔子,真是掐死你三十遍都還嫌不夠。」

 

土方十四郎平淡地說著,也不知道坂田銀時聽進去了沒,沒表情也沒反應,好像真的被掐死也就認了一樣,不過土方十四郎知道那王八蛋不會真的就這樣乖乖地讓他掐死,土方十四郎知道坂田銀時的沉默代表什麼,現在應該只要一句話,那隻白毛狗就會乖乖地收拾行李走出去,一秒鐘也不會浪費。

 

土方十四郎不是很想開口,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有點火氣在的,只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土方十四郎的確沒有打算違背他當初說過的話,即使被這樣對待,所以,他還是開口了,即使非常地不情願。

 

「我說過我沒有丟狗的打算,今天是拗不過才去吃晚餐的。我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

 

土方十四郎說完,在坂田銀時頭上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本來想側過身去背對坂田銀時,不過身體實在是動不了,只好撇過頭去,另一隻手遮著眼睛,好似照亮室內的昏黃燈光有多麼刺眼。

 

還是沉默。

 

有點像在彼此抗爭什麼,有點尷尬,坂田銀時撇了眼不肯轉頭過來、也不肯把手放下的土方十四郎,慢慢地將頭靠在土方十四郎的胸板上,過了一陣,土方十四郎垂在沙發外的手環住了坂田銀時的脖子。

 

沉默。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坂田銀時的腳都麻了,土方十四郎的手也僵了,可是都沒有人想動,坂田銀時輕輕地在那胸口上蹭了蹭,白色的捲髮微微搔癢土方十四郎的下巴,坂田銀時用那雙不是很有精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之後,仰起脖子,輕咬了土方十四郎的下巴,伸出舌頭舔著那個滑順的弧線。

 

「汪。」

 

坂田銀時乖乖地叫了一聲,然後在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下,看見了土方十四郎淺淺地揚起嘴角。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moonman51 的頭像
    moonman51

    B.M.的部落格

    moonman5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