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明媚的早上,暴哥依照慣例的被餓醒。
對於這個從小到大都異於常人的驚人食量,暴哥唯一的煩惱只有伙食費,
也因為需要非常可觀的伙食費用,暴哥從小就開始打工,做過各式各樣的雜工,
於是造就了暴哥俐落的手腳以及健美的身材.......還有一點好管閒事的個性。
所以,也就在這各風光明媚的早上,
暴哥剛從廚房裡在專用的超大盤子上放了23人份的三明治,這是他的早餐,
然後在客廳裡看見那條沿路滴而且已經乾掉的血跡,
喪失了一人份三明治的食慾。
坐在沙發上,以2口一個三明治的速度,渡過早上血糖過低的危機,
一陣涼風吹來,暴哥有些恢復的低血壓才意識到,大門沒關。
.......大門沒關??
血糖過低不代表會失憶,暴哥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交代過他親愛的學長,
最後鎖門的手續讓他做,暴哥皺著眉頭,手跟嘴都沒有停過。
微微倒過身去從開啟的大門看著一路順延的血跡,接著,暴哥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咬著三明治的力道變的更用力了,他親愛的學長.,那傢伙,那個白痴,
居然將二百多萬的休旅車就這樣門戶大開的放著,連車鑰匙都沒拔下來!
那輛車拿去賣掉可以讓他吃上一陣子呢。
舔了舔手指,將盤子拿回廚房,打開冰箱裡的牛奶,一口氣喝掉半瓶。
期望牛奶的冰涼可以稍稍平復他的煩躁,似乎沒什麼效果,暴哥又一口氣喝掉了剩下的半瓶。
甩了甩空瓶,連著盤子一起洗乾淨,暴哥雙手撐在流理台上,
對於一天要這樣的開始感到很多的不滿跟無力。
要是有人多事跑去報警,讓條子找上門來可不是好玩的,屋子裡一票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說違禁品一個房間也是可以撈出好幾樣的。
暴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像是要扭斷脖子般的將抹布擰乾,拿起清潔劑,
趴在地板上開始清理,好險傷口並不大的樣子,乾掉的小小血花只有薄薄的一層,
清理起來非常的快速,大致清理完畢,暴哥覺得肚子又餓了。
轉頭看往依舊門戶大開的車子,暴哥想著等等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
拿起話筒撥給了清潔車行,希望他們能早早的來將車子牽去做全車清理。
隨手抓起一包零食,一把一把的啃著,遙控器不停的連按,
電視機裡不停的閃晃著影像,而且一大早的也沒什麼節目好看。
更何況一早起來就做了非自願的勞動工作,默默燃起起床氣,"啪"的一聲,
黑色的遙控器上出現了數條延展的裂痕,盯著手中的遙控器,暴哥心底責怪遙控器脆弱的不堪一握,
在暴哥想要將手中的遙控器砸出去之前,門外的喇叭聲解救了無辜的遙控器。
甩開遙控器,暴哥去解決剩下還沒解決的另一個麻煩,
不過這個他倒是無能為力,走出門口跟一大早就被摳來但是精神卻很好的拖吊人員打招呼。
「早~感謝長久以來的照顧.暴哥。」
有著黝黑皮膚黑髮的青年精神亦亦的向暴哥打招呼,細長的鳳眼有親和力瞇笑著。
臉上的笑容讓人感到刺眼,暴哥微微的瞇起眼睛,一大早看見這麼具殺傷力的東西對眼睛不好。
「早啊.....阿努比斯,這次也麻煩你了,就是.....照老樣子。」
暴哥有點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也懶的多說些什麼了。
名字叫阿努比斯的青年檢視著車子內外,對於那些明顯的污漬並沒有多事的詢問跟大驚小怪,
再怎麼說,哈尼第一次將車子交給他,裡面的慘狀跟污漬、用過的道具繩子保險套的那時比起來,
這次或許是阿努比斯接這工作以來,最乾淨的一次了,只是發現車頂有微微的凹陷......
「嗯嗯知道了,那麼請款單也照舊下各月寄達。」
用著專業的手法,阿努比斯俐落著車子上好拖吊車架,
然後還是用那張燦爛親和力過度的笑臉跟暴哥做營業的交流。
只是現在低血壓的暴哥差點就給阿努比斯一拳,努力忍耐的暴哥臉色黑了一半,
他現在只想衝回廚房開冰箱,用家庭號的冰淇淋來冰鎮直線飆高的不耐指數。
應該是看出暴哥的不爽,阿努比斯非常識時務的快速將車拖走當俊傑。
於是暴哥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一些,照著原訂計畫來到廚房拿出了家庭號的冰淇淋。
專心一意的在二十分鐘內喀掉了半桶,終於緩和的心情讓暴哥滿足的嘆一口氣,
抱著冰淇淋桶,緩緩踱步回到客廳,瞬間暴哥的臉又黑成一片。
原本要經過客廳上樓的暴哥,在一個不容易發現的視覺死角。
看見精美的窗簾布染上現在已經乾掉泛黑的血跡,並不是很大一塊,所以在特定角度才會發現。
暴哥手臂一伸,抓住窗簾布一把就將窗簾整片拉扯下來,窗簾的鐵鉤四處飛射,
彈落在地上的聲響刺耳。
哈尼一出房間門就看見暴哥在搞破壞。
「...........一大早就搞破壞嗎?暴力刺青師。」
優雅的打著哈欠,毫不在意暴哥如此粗暴對待的家宅其實是自己的。
暴哥不高興的回頭,剛剛被冰淇淋撫慰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哪有你行啊?變態鋼琴師。」
隨手將原本價值不斐的窗簾布堆在旁邊,不甘願在口頭上被哈尼佔便宜,
只是說到底,暴哥還是拿這個學長沒輒,再說,現在住的地方還是人家的地頭哪。
避免那個變態鋼琴師真的找自己的碴,暴哥也只有這樣回了一句。
哈尼倒只是笑了一聲,昨天跟阿嫌的遊戲似乎讓他心情很好,慢慢的晃去廚房倒水,
暴哥捧著半桶冰淇淋,本來還想跟哈尼說些什麼,卻也沒說的回到樓上的房間。
反倒是哈尼叫住了暴哥。
「阿暴,車子幫我叫車行拖去洗。」
暴哥想起阿努比斯的刺眼笑臉就一陣皺眉,心不甘情不願回答哈尼。
「早拖走了!」
再也不想回答哈尼的任何問題,暴哥只想回房間將冰淇淋吃完後好好的睡各回籠覺,
或是做什麼都行的將起床氣給耗掉。
回到房間,看見小鬱睡成大字形的霸佔掉整張床,暴哥覺得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他很想將小鬱拖下床然後丟出去,事實上他也做過,只是在那時才發現小鬱的起床氣跟暴力傾向,
是他的好幾倍,那時為了收拾小鬱發作後的殘局,讓暴哥發誓再也不做第二次。
暴哥有些無奈的坐在床邊啃冰淇淋,有種到哪都被打擾的錯覺。
沒一會冰淇淋桶就見底了,思索著吃完冰淇淋要做什麼的暴哥,把小鬱推到一邊,
跟著窩到旁邊去,希望柔軟的棉被與枕頭可以給他一個美好的回籠覺,
平復一下一大早莫名其妙的勞動,下午還得到刺青街去,
越想越煩,睜開眼看見躺在旁邊的小鬱,小鬱睡的正熟,暴哥覺得有一股怒氣上衝,
抬起手,放上小鬱的臉頰,兩指使勁一捏。
「嗚!!」
小鬱被臉頰上的異感給弄醒,迷迷糊糊的還不覺得痛,但是突然這樣醒來的卻讓小鬱忍不住皺眉。
痛覺慢慢的顯現,讓小鬱忍不住破口大罵,
「靠!幹什麼你?」
看著小鬱火大的樣子,暴哥覺得心情好了一點,忍不住又在小鬱身上抓抓捏捏的,
只是力道其實都不輕,惹的小鬱一連串的髒話齊出,
「做什麼你死阿暴!?你他媽的吃飽太閒啊?沒事鬧我!?操!」
小鬱也不想讓暴哥佔便宜的回手,房裡一時間充滿了髒話與打鬧聲,
不客氣的跨坐到暴哥的身上,一拳呼上暴哥的臉,讓暴哥的眼窩邊黑了半圈,
看到這樣的暴哥,小鬱倒是笑了,
「哈哈哈哈,不錯啊阿暴!這樣看起帥多了啊!!」
暴哥一把抓住跨在他身上的下體,眼裡有種冷淡的氣氛,
「喂!你是猴子啊?一大早就發情的騎在我身上想幹嘛?」
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暴哥有力的手緊緊圈住小鬱挺立的性器,讓小鬱忍不住僵直了身體,
但是被暴哥那樣說,小鬱也不爽的回應,
「在說什麼廢話?最好你早上起床都六點半啦!!死老頭!有問題的是你吧?」
一個翻身,暴哥將小鬱壓在身下,被挑戰男性尊嚴,不表現一點什麼說不過去吧?
有點憤怒的來回巡視小鬱的身體,然後在小鬱有點閃亮期待的眼神裡,
默默的想起眼前美味可口的待宰小羊其實還「未成年」這件事,一時間,
暴哥像洩氣的皮球,攤趴在小鬱身上,內心哀怨不止。
小鬱抓了抓頭,他真是搞不懂,暴哥到底是為什麼那麼堅持,未成年也不會怎麼樣嘛,
難不成還會有人去報警檢舉嗎?
不過,小鬱是不介意立場相反,他想壓暴哥很久了......
只是不論是力氣、體型,暴哥甚至手臂一伸就可以將自己給推到一邊去,
讓小鬱實在鬱卒了好一陣子,雖然暴哥也很明顯的喜歡小鬱這型,
偏偏這位大哥就是莫名其妙的有道德感,當某天情事正順,就差那麼一點點,
不小心讓暴哥知道了小鬱還未成年這件事,暴哥火大的硬是將小鬱光溜溜的給丟出房外,
那次不但讓哈尼花了一大筆的裝修費,也讓兩人花了不少診療費。
從那之後,不論小鬱怎麼威脅色誘,暴哥幾乎都不為所動,不然就是火大的揍小鬱一頓出氣,
然後把自己關在廚房大吃特吃。
長時間這麼互動(?)下來,小鬱本身倒也玩出樂趣了,挑戰成功當然會很有成就感,
就算失敗,看著暴哥一臉鬱悶的樣子也不賴。
不過,喜歡歸喜歡,早上被吵起來,滿肚子的起床氣還是在,抬起腳就給了暴哥的側腹一個膝擊。
嘴巴還是不放過暴哥,
「壓個屁啊!不做就別壓在我身上,你這個不舉的死老頭!」